執筆:王光我\民國一○四年十一月

影音:https://youtu.be/5aliIlfGn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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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七、痛心

極院尚未成立之前,天帝教的最高弘法機構是首席使者辦公室。

那天,在天極行宮開會,會中談到「明心哲學菁華」,那是太師母精研古聖先賢的心得集錦。

師尊要天極行宮的與會人員去請一本過來。

等了很久,不知從哪裏找來了一本,已經破爛污損,顯然沒有被好好保管。

師尊看著桌上的書本,想起自己母親歷經艱辛留傳下來的資料在自己手創的教內遭到如此對待不禁悲從中來,講了一句:「這些都是聖賢心血所作,我們愧對先人啊」,說完後放聲大哭,大家楞在那裏不知所措。

代理秘書長童光照喊了一聲「全體跪下!」

不管老小胖瘦,大家跌跌撞撞的跪滿一室。

師尊嘆了一口氣,「都起來吧!創教維艱,弘教更難啊!」

是誰遮攔了先賢的用心?

師尊證道前的美國弘教之行,光我陪著師尊在洛杉磯教院進光殿,師尊是進了光殿再面向光幕行寸臂禮,時間在民國八十三年六月中旬。可是咱們天人訓練團不知哪位天才,硬在當年四月間就將寸臂禮寫成在門外向守門兵將行禮,還掰了一堆理由說是到了人家門口當然要跟守衛打朝呼,不知道教院本來就是我們的家。老同奮沒有人察覺這項改變,一直到一○二年之後有樞機使者在天極行宮進光殿被新同奮糾正,大家才發覺已經鑄成大錯。

九八、帝門憶往

(摘錄自前yahoo部落格廿字氣功光我研究室)<嗟來食!>)

師尊的朋友來電求助,師尊打好黃表紙,要光我專車送去。

老我整裝出發,剛巧師尊要散步,陪老人家走到妙境門口。

師尊站在門口,眼看著光我將黃表紙放在副駕駛的座位上。

老我向師尊行禮準備上車,師尊示意,要侍僮叫光我過去。

「把黃表紙拿回來,我重新打光---黃表紙不可放在座位上」

七十八年底老我執行工作遭到誤解,無心解釋,留書離職。

師尊來信「基於深厚的先天因緣,而有今世的師徒之情」。

老我揮淚連夜趕回,紅塵多夢,夢中有聖人,一句解千愁。

七十九年夏廿字氣功傳世,師尊召見光我,囑付專責研發。

傳法旨意:「煉至純熟可以運用掌氣自救救人」老我慨然。

受命之後先做學理研究,次年中秋受無形媒壓,跪懺起修。

八十二年,光我呈報修煉心得,師尊笑說必須修煉三十年。

師尊曾說:「天帝教有七千年法運」。同奮信然老我信然。

八十三年底,師尊證道;創教一十五年,有教徒共三十萬。

次年光鵬走人,維生代首席欲以樞機職位留人,光鵬不受。

隨後光贊出書<地曹寶誥>教內生波,贊離去,有眾隨之。

八十五年二月,光我在鐳力阿閉關百日,持修煉廿字氣功。

五月出關,是日於黃庭將煉功心得跪陳師尊後,當空焚化。

八十六年師母歸空 ,五月十五日 降訓:五年後天安落成。

世緣既盡,老我返鄉煉功,不問塵事,只對師尊無形負責。

八十七年,老侍僮來電:長也,有人要拆台中師尊辦公室。

老我攜木劍,直上中山高,狂奔百里,衝入掌院。

敲掌教門,大喝:「誰敢拆,砍誰腦袋」。

掌教:「首席答應的」。

急電首席---

首席:「我以主教身份,同意改給訓練團當辦公室,有何不可?」。

老我:「到處都可用,地下室那麼大,為何偏偏動師尊辦公室?」。

首席掛我電話---

找訓練團主任,答曰:「有地方就可以,並不堅持要師尊辦公室」。

守到日落,沒人上門,老我收劍返,沿途捶胸自問,我今所為何來?

八十八年炁功研究院改組,院長光持離職,老我奉召兼任召集人。

同年,光驚丟下修道院職務,老我送他至山門,看著他絕塵而去。

當天不經意問他:「日後相見,如何稱呼」,答曰「不必再見」。

八十八年九月集集大震,天安開導師殉道,上下憂慮,神職懸缺。

教外傳言「天安道場,必將再死一神職,方得建成」,眾人疑惑。

八十九年初,老我受邀出任天安,奉師尊垂訓,改名為「引導師」

九十年春,三位新任引導師出爐分派,短視者驚且恐,杯葛職權。

九十年巡天節,入夜微雨,工地跳電,老我獨守道場,秉燭接駕。

九十一年五月十五日天安平等堂、同濟殿開光,與師母降示相應。

九十一年清涼勝會前,老我接轉陰陽,二度瀕死,奈何天不收我。

某日,中區神職會議在省掌院召開,老我稟報光幕,掩山門赴會。

行抵會場,四下無人,侍從長肅立捫心,向隔壁師尊辦公室行禮。

會將畢,主席總結:到現在有人來到這裡還向裡面行禮,沒必要。

看現場,眾人低頭,眾人噤聲,老我黯然,老我永遠記住這一幕。

九十二年初,老我任職既滿三年,老我給首席寫信,老我要走人!

離開天安,老我載棺木,單騎走全省,半年完成「飾終工作講習」

生不能選日,死不能擇時,老我無能,但求為我同奮敷演善後事。

昔時,有老同奮走訪道廟,聞知廟裡供奉鈞天上帝,他鄉遇故知。

返請寶誥,恭誦鈞天上帝聖誥於廟中。廟眾歡喜,擊鼓鳴鐘回禮。

師尊訓斥同奮,責其荒唐。「真佈施不怕假和尚」師尊罵過就算。

老友陳光棣,奉派雲林;有外人獻經,棣不察,率眾跪誦於門外。

維生首席震怒,將予處罰。諸眾默然,光我與光超發言請緩無效。

首席堅信所獲情資為真。三月後,光棣去職,創協會,從眾隨之。

九十三年初,光南在南部演講遭人誤傳,老我電請首席慎重處理。

首席去天極行宮開會,首席派人去太子殿看光南,兩地相距百米。

光南認為首席缺誠意。有神乩投其所好,南信之,另創協會應世。

首席事後登門探視,雙方成見已深,無有交集,光南遭停權處分。

老同奮記得光南曾為師尊前鋒,渡人無數奉獻無數,奈天地無助。

新同奮但知光南擁眾自立,有誰能體會,師尊走後,他內心孤獨。

九十三年,光我奉邀西雅圖建院。首席說:三個月後再發佈人令。

自古征戰,車馬未動皇令先行,今有老我到位八十一天未獲正名。

士有必死之心,將無決戰之謀。知首席另有盤算,老我百日轉返。

老我傳信首席,首席急令派職留人,老我回訊:不受此嗟來之食。

百日既盡,老我搭機返台。當日首席赴美,倆人在空中擦肩而過。

老我致信首席,從此歸隱,除廿字氣功之外,不再接受任何派遣。

九十四年,廿字氣功掌氣救人法問世,回奉帝門,未料好事成霜。

老我發願,以三年四個月時間完成萬人氣功實做,以究研發之責。

中秋,專案提報研發經過與建議,提陳於首席,二年來石沉大海。

九十五年底,老我放棄掌氣救人法之定位;廟堂路斷,轉戰山林。

九十五年學員上課。講師:不要開口閉口都講以前,要多談現在。

九十五年冬,極院停止天安引導師職稱,統稱開導師,以便管理。

立名改名前後七年,設立天安引導師的背景與因緣從此淹於塵世。

九十六年巡天節,老我結束工作,進教院,遵禮如儀,無敢違逾。

驚見光殿內放置黃表紙,黃表紙放坐墊上,坐墊直接放在地毯上。

昔時,師尊不讓將黃表紙直接放在坐椅上,豈料現在,無此禁忌?

新春拜年,聽說早就明令公告黃表紙不必呈光殿加光,老我暈絕!

九十六年三月四日,第二、三任首席交接,天帝教的新紀元開始。

都過去了嗎?七千年法運怎麼算?焉有聖人出,不讓壯士空舞劍。

九九、戰鳥迷巢(摘錄自前yahoo部落格廿字氣功光我研究室)

光我撰稿於民國九十七年九月二十日

民國九十六年三月四日天帝教第二、三任首席使者交接。

時在師尊證道後十三年,天帝教創教第廿八年。

三個月後老我接到通知,在六月廿四日下午四點鐘抵達鐳力阿道場。

隨從引我進入由師母起居室改建的第三任首席使者寢室。

晉見之前,隨從拿著紙杯要為我倒開水,我舉起緒星老道長為我泡好的熱茶,告訴他我自己帶水進入。

光照首席剛從課堂上回來,滿身熱汗。

坐下後,他帶著習慣性的笑容問我:「光我你現在是甚麼職務?」

我回答:「沒有任何職務」

那你現在?

話停下來了,我知道他的意思是你現在在做甚麼?

我說:「我執持師尊交付的廿字氣功研發任務。」

首席說:「這我知道,我是問你現在的職位是甚麼?」

我靜默不語,換成師尊的年代,老人家約見同奮之前必先瞭解對方的情況。

首席接著說:「要不要回來接教職?」

我說:「維生先生在九十五年最後一次的全教開導師會議中宣佈將我的神職調為榮譽開導師,這是我在教內唯一的職位,沒有教職不影響氣功研發」

氣氛有點僵硬,光照首席提起整瓶冰水直接啜個滿口。

修道人這樣喝水除非內功已臻化境不忌寒暑,要不就是完全不懂內氣修為。

我噤於這樣的舉動,面容沉重語音微顫的問他:「在您爾後的十年任期中,能否為廿字氣功恢復以前的定位與編組?」

他放下冰水搖搖頭回答:「維生先生沒有將廿字氣功列入交接,我無法處理」。

那您找我來是為甚麼?

我希望你回極院任職。

我已經全心投入氣功研發,廿字氣功在哪裏我就在哪裏,除非極院成立研究室,否則我還是獨自對師尊無形負責。

他說:「成立研究室是不可能的」。

知道談不下去了,我起身告辭說:「那咱就各領天命,各走各的路吧!」

首席客氣的送我到門口,我說:「這地方我熟,您就不必送了」。

兩人哈哈大笑。

次年,光照首席訪問美國期間,老道友來電查證:「光我,聽說你要求極院設置獨立單位研究氣功,還說各走各的路,這會是真的嗎?」

我努力追想這件事被傳述成這樣的因由,放下話筒後不禁啞然失笑。

咱阿公在世時常講一句話:「請人傳話話增多,託人轉物物減少」。

與光照首席談話乙事我從未向人提起過,如今有此傳述,其中增減堪可回味。

極院成立時,師尊師母親任炁功指導院主任、副主任。

光贊、光驚、光我奉派擔任秘書,分管傳訊、訓練、督考任務。

當時還有敏麟、淑坤擔任助秘。

時過境遷,老我走馬江湖少聞帝教事,其它的人也都不見了。

師尊駐世時不論到哪裏,總有幾位老同奮隨護,個個學有專精而且忠心耿耿。

他們都曾經為天帝教披荊斬棘耗盡心力。

師尊證道後,這些人隨緣轉退,趣守各方。

或許還存在老同奮的記憶中,但在天帝教的教史,他們將被刻意忽略。

我去豐原看光棣,談到師尊,光棣搥胸頓足,低頭長嘆。

我去清水看光南,談到師尊,光南舉目西望,老淚縱橫。

是甚麼因由讓當年的忠貞同奮蒙上叛逆的陰影而無處伸冤。

我再去看光棣,光棣籌創天法教,一切禮儀如師尊之在世。

我再去看光南,光南搭起葦蘆遠眺對岸長懷師尊第三天命。

問光棣何不歸納帝門,光棣慨然:「此一時也彼一時也」。

問光南何時再回帝教,光南直呼:「再回帝教能做甚麼」。

天地有災難,災難不足懼,怕是「路斷、人傷、心死」。

當年為求延展教內對廿字氣功貫氣救人法的理解,我向第二任首席維生先生請求於九十四年七月二日,在鐳力阿道場對全教炁功委員做廿字氣功簡報及貫氣示範。

此時我已請辭所有教職專心研發氣功,只因不願無形傳法湮沒於帝門,由是自請回首再戰。

當次簡報由維生首席親自主持,示範後首席裁示接受廿字氣功貫氣法。

會後我遵限提呈專案報告與建議,但呈文遭到擱置,沒有下文。

此後二年我向維生首席求見三次,但一直到他卸任交接都沒有回音。

師尊說天帝教的修行是「且戰且學仙」,要在狂風大浪中磨煉。

明瞭自己犯了「懷璧之罪」,剪不斷、理還亂,進退維谷但不能屈服。

師尊在世時我曾擔任督理院副主任,專為同奮伸冤解怨,但如今我自己投訴無門。

我給維生首席寫信,信中直言「廟堂路斷,轉戰山林」。

九十七年四月上旬,廿字氣功貫氣服務人數接近萬人大關,我再度去電鐳力阿,要求面見維生先生。

卸任後的維生先生當場同意。

四月十三日我提著滿袋的廿字氣功研發資料與實做記錄,進入清虛妙境。

我直截的對先生說:「我之所以求見於您,因為您是我當年受命廿字氣功研發的推手,也是天帝教最瞭解廿字氣功的人,不論今後廿字氣功的走向為何,我都覺得必須向您報告,以求無憾」。

先生豪爽的表示願意聽我說明。

我從師尊於民國七十九年底在<無為居>指著廿字氣功原始聖訓「自救救人」的字樣親示由我負責研發開始,談到師尊證道後我在黃庭之側執行百日禁語閉關實修,併舉當時的聖訓明示第三階段功法為「神氣交泰」等往事,再談到我在派駐天安太和道場期間,因為長年持修廿字氣功,終能在陰陽失衡驚濤駭浪中完成第三次清涼勝會前從地曹道場到人曹道場的求超靈接轉任務,以及九十一年五月十五日天安平等堂開光,正巧印證師母在八十六年五月十五日頒訓指示的「五年後天安太和道場開光啟用」等史實,再談到九十三年底廿字氣功掌氣形成後,為消弭貫氣法帶來的疑慮而自請辭職,發願獨走江湖以一萬人次的實做服務來印證貫氣法之功效等實事。

我說:「這一路走來,雖不能免於教內少數人的質疑與曲解,但無形對我的照應卻始終連結,我確信師尊對我的鍛煉指導也從未中止」。

卸任後的維生先生已經能夠從實務的角度來看待廿字氣功的貫氣法,他心有戚戚焉的聽完我長達七十分鐘的表述。

那天的談話,我放下當年在天安開光後沒有看到聖訓的追索,不再追問先生為何一改初衷放棄對引導師制度的堅持?也不再查詢三年來沒有處理廿字氣功的背景因素。

談到我的前世<九指將軍-王儉,道名「維我」>的最終去處,先生的推斷與我在識田中的記憶情節隱約相符時,我無法掩蓋心中的駭然。

再回到廿字氣功的話題時,我說我在這三年四個月的服務中最重要的是得到廣大求助者的信任,相對於當年教內少數反對者的過度反應,我只能視其為研發過程中的逆增上緣。

簡報之後,維生先生表示希望我將廿字氣功第一萬人次的貫氣實做留給他,他要親自領略這個功法。

我說師尊當年為我檢驗天人炁功時沒有留下佐證資料,因此事後追述時我只能憑著記憶蒐尋而缺乏確切的時間依據,所以希望能為今日的會談留下一張照片。

先生當下應允。

離開的時候我說:「我會預控實做人數,將第一萬人次留給您親證」。

但是接著而來每天的氣功服務人數都超過預期,求助者按照順序簽名,在我進入鐳力阿為維生先生實做的前一天晚上,完成人數已經是第一萬零八人次。

四月廿日午刻過後,我依照約定時間進入清虛妙境。

隨從通報之後,先生親至起居室門口等我,我向他鞠躬行禮,他不改豪邁本色的說:「光我,恭喜你完成一萬人次實做,真是不簡單」。

先生是廿字氣功貫氣法第一萬零九人次的接受者,出手之前我依例合掌恭請無形監護。

每次合掌時,腦際裡都會出現師尊在光殿靜坐之前演繹御心大法後合掌禮敬仙佛的影像。

貫氣法靠的是個人實修的能量,沒有無形支援,但我始終相信無形傳法必有審查,每次出手前必定禱請監護。

準備好了,我跟先生說:「請您開始檢驗」。

先生點頭,以靜心靜坐姿式接受貫氣。

我從他的腰腎位置搭接貫氣,能量傳輸出奇順暢,我知道先生對貫氣法已經放心接受。

先生很快進入靜定狀態,這種情況的貫氣效果最佳,但卻是可遇而不可求。

這次貫氣只用了廿分鐘,當我感覺可以收功時,先生也剛好開口說:「光我,可以了,謝謝你」。

收功後先生問我:「你今後可有甚麼打算?」

我說:「我只能自己對師尊無形負責了。」

先生拍了一下大腿說:「對了!」

離開之前,我說:「研發廿字氣功是師尊給我的天命,我對任何波折都能接受;我遺憾的是這個傳自鐳力阿的功法卻無法在它的起源地施做」

先生突然哈哈大笑:「你今天不是都做了嗎!」

我頓然領悟,隨著笑說:「有您這句話,我夠本了!」

當天我也請求照相,先生同意。

負責照相的還是他的隨從大復同奮。

隨侍師尊期間,老人家曾經問我今後有何大願?我說「隨緣應化」。

師尊皺著眉頭問我在甚麼情況之下會回到鐳力阿?

我隨意說出:「阿內人手不足時我就會回來」。

九十四年初,我為執行氣功實做而辭去所有教職,成為天帝教「藕斷絲連」的失聯同奮。

有人傳說光我離開天帝教了,更有甚者誣指老我叛教,但老同奮的關懷支持與師尊的無形照應依舊存續不斷。

有從未謀面的修行人跟我連絡,說是中國大陸的氣功大師在他夢裏示意,要他帶我去學法煉功。

我直接回答:「真要找我不必找人傳訊,請他直接顯化給我看」。

奔走紅塵體會「隨緣應化」的悲喜苦樂,我沒有忘記當年對師尊的承諾。

每年在天極行宮舉行全教超薦大法會時,我會回到鐳力阿道場。

九十七年八月底,鐳力阿道場閉關訓練結束後,天曹道場的多數同奮偕同結業的學員湧向人曹道場參加年度超薦法會。

老我再度驅車趕回鐳力阿道場,我不確定能夠為道場做甚麼,但我一定要回來。

進入清虛妙境才知道維生先生並未離開。

隨從向先生報告光我來了,先生請我入內談話。

先生說:「光我你是榮譽開導師,要進鐳力阿可以隨時來,也可以隨時來找我。」

我說我只是履行當年對師尊的承諾,沒有別的目的。

但我趁機向先生請示:「貫氣法已經進入文字整理階段,將來必將公諸於世,我想請教先生應當如何敘述廿字氣功在天帝教從緣起到出離的這段經過?」

先生說:「就照實說吧,誠實是最好的策略」。

談話中先生兩度對當年處理廿字氣功的疏忽表示歉意。

我說我會從歷史角度作善意的回溯。

這一次我沒有要求照相,但先生主動說:「你可以把上次的照片公佈」。

我說我已經用了四月十三日面談時的照片,四月二十日的貫氣照片還保留著。

先生說:「就把貫氣時的照片也公佈吧!」

先生清楚的表明他現在對廿字氣功貫氣救人法的態度。

「練至純熟掌氣可以自救救人」,這句明列在聖訓中的功能,花了老我十七年的時間實修,經過一萬人次的實做才得到認同。

此情此景早在三年前出現,可以省掉老我多少冤氣!

我心裡湧起一股仰天長嘯的衝動,想將壓抑的悲憤一次傾洩於黃庭。

但面對滿頭白髮的先生,我勉強將這鼓熱氣壓回體內,讓它逆氣倒轉在體內翻騰衝斥。

我告訴自己,今天至此,我已無憾。

廿字氣功與煉元神功夫傳自同一時期,當時的煉元神功夫由師尊主持親教,廿字氣功則委由光我負責研發。

我的體悟較慢,及至我將掌氣救人法研發面世時師尊已經離世。

擔任教職期間,我曾走遍各地教院,辦過無數次的示範講演。

當時限於所知,只能以自己粗略領會的練氣健身為主要導向。

由此造成學人認定廿字氣功只能健身,而忽略聖訓所示「煉至純熟掌氣可以自救救人」的傳法本意。

證諸廿字氣功貫氣救人之實用,止於調體而不及於靈識。

有人憂其可能遮蓋天人炁功,雖顯其護教之心,但實出於多慮。

懷念那些曾經陪同師尊走過艱苦歲月,卻因故離去的同奮。

感恩所有支持過廿字氣功,乃至善盡諍言舉諫的同門道眾。

民國一○○中秋,我以<歷始任務之回顧與展望>一書將廿字的傳承與研發過程寫成專書,呈送光照與維生兩位首席親覽之後分送全教,此後不再贅言。

紅塵滾滾千尺浪,道法浩浩難思量。

戰鳥迷巢猶高唱,登峰何妨抬頭望。<帝門點燈錄>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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